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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往北15英里,是新英格兰地区著名的女巫镇——塞勒姆(Salem)。早在波士顿繁荣起来之前,来自英国的移民就定居于塞勒姆,当地以造船和捕鱼业最为发达,这里的海港便于移民登陆,也便于大西洋两岸贸易往来。然而使此镇载入历史史册的,还是1692年以塞勒姆为中心发生的女巫大审判。当时有19人被绞死,超过150人被逮捕。此案在第二年即被平反,然而其规模之大,波及人数之多,在美国都史无前例,因而便留下女巫镇的别名。

在小镇的南边是风景优美的塞勒姆港。在海港边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坐落着塞勒姆最有名的景点:文学大师霍桑的老宅——七个尖角的阁楼。青褐色的木质结构外墙,几乎没有任何修饰。高耸的烟囱,陡斜的屋顶。这幢两层老屋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七个尖角形状的阁楼,错综在老屋四面,因此它得了一个传世的名字:七个尖角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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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出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霍桑以老屋命名的小说《七个尖角的阁楼》。这是一个善恶终有报的故事,背景就是这场女巫大审判。霍桑之所以把小说安排在自己家族所拥有的七个尖角的阁楼,是因为他的祖先威廉霍桑和约翰霍桑直接参与了审判,并与一些无辜的“女巫”被杀有着直接的关联。

霍桑在小说中描写的老屋因为受到巫师的诅咒而笼罩着一种阴森的气氛。如今,老屋经过整修对游客开放,不少游客喜欢站在海湾边,从远处摄老屋的全景。最吸引人的是尖角的阁楼和网格状的窗户。一个身材矮小的10几岁女孩,试图站在海边的石凳上,将老屋四面的尖角统统揽入她的镜头内。而随着霍桑为我们用文字描述的镜头,时光倒流,在这个网格状的窗户里,曾经有一位心灵手巧的木匠,带着欣喜的心情,看着他的新家建成。

他的名字叫马修茅勒,也是这幢老屋所在地皮的最早的主人。在风光宜人的港湾边他建造了自己的家,却因此得罪了当地有钱有势的平切恩上校。上校想购买这片土地,建造自己的庄园,因争执不下土地所有权,平切恩上校想出了一个阴毒的驱赶对手的方法:控告茅勒木匠使用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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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新英格兰的清教徒深信巫术的存在,因为他们认为事物必有两面性,既然有拯救劳苦大众的圣人,也必有邪恶的巫师。在文化依旧处于神幻状态的新英格兰,巫术被认为是迫害殖民地安宁的手段,而实施巫术的巫师,则是撒旦派来的使者,旨在引诱无辜的良民背离上帝的指引,如不及时驱赶,教民会堕入罪恶的深渊。

茂勒被判有罪,处以绞刑。临死前他怒睁双眼,对着上校大喊:上帝会审判你!会让你喝着你自己的血而死!

上校得到这片土地之后,建造了七个尖角的阁楼,希望代代相传。然而在新屋落成的庆贺晚会上,宾客们却迟迟不见主人。当大家撞开书房门,竟然发现上校端坐在书桌前,鲜血沾满了他的脸和胡子,瞪大的双眼带着战栗和苦痛——他死了。死亡的真正原因一直没有查明,有人说是茅勒木匠的诅咒成真了。

一晃几十年,平切恩家族没落了,老屋年久失修,一片颓败。这个时候,茂勒的“诅咒”再一次应验了。这一次被“咒死”的,是平切恩家的后代,法官小杰弗瑞。他为了和堂兄克利福德争夺暴病死去的叔叔老杰弗瑞的遗产,利用职权诬陷是克利福德谋害了叔叔。克利福德为此蒙冤做牢20多年。就在小杰弗瑞继续逼迫克利福德说出平切恩家族神秘宝藏的下落时,突然猝死,死时口吐鲜血,面目可怖,竟然和祖先平切恩上校的死状一模一样!

事实的真相是平切恩家族患有脑溢血史,两代人均死于中风。而在医术不慎高明的年代,大家认为这种恐怖的死状是茅勒木匠诅咒的延续。而克利福德则是这场悲剧中的受害者,所谓财宝,只不过是后人的传言。霍桑想要表达的是世间并无巫术,害死人的不过是贪婪的欲望而已。

故事已经结束了,但吸引我的是,在1692年这场冤案中,是否真的有一个茅勒木匠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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